七八点烽烟

种一池玫瑰。

【林华龄】善终






流芳百世的结局才配得上我们的藕断丝连。





团综时他好落寞,看着何九华围着秦霄贤说这说那。


“老大在大楠那儿,你去找他吗。”何九华自然瞧出了这幅幽怨样子,也不知道是认真地还是打趣,总之这么问了郭麒麟一句。


“嘿,何九华!”郭麒麟突然抬手指他,脸上是些莫名其妙的笑。


“我的少东家,你要好死不死地突然发疯,可不像个什么有能耐的隐士。”


“你什么时候也开始这么叫他,你不都喊他元儿吗。”郭麒麟像是感知到何九华举起又黯然落下的胳膊,也没抬头。“没事儿,你想摸就摸,后期剪喽就成。”


于是,软软的手揉了揉他的头发,像是繁星特意俯下身来吻了吻春水,于是,撩拨起一层层涟漪,水光里,如此留恋。


“早就改了,当人面儿叫老大,那阵儿愣头小子挺别扭,非叫我喊声老大听听。”


“今儿晚上聚聚吗?”何九华问。


嗯,郭麒麟没犹豫地点头,继而抬头看着何九华,许久,补了一句:“订外卖吧,下面人太多。”


我还是像从前那样,羞于在人潮翻涌中高举玫瑰。


可是。


夜晚的饭局非我专属。


何九华轻轻踮脚,吻了吻秦霄贤的眉尾,送他出了门,嘟嘟囔囔地好像还撒了两句娇,这才把人打发走。镂空的书柜挡着,郭麒麟却好像能看到何九华的笑语盈盈。


我永远痴迷你这明眸皓齿,哪怕它并非为我而婀娜。


“你,色诱呢?”果然有天赋,少班主还能给他这样开玩笑。


“是啊,这招好用。”何九华承认得坦然,他当然清楚,有多少人甘愿俯首石榴裙。可这其中,没几个能得垂青。


今天,咱俩不醉不休。


郭麒麟是这样撂狠话的。


谁知道醉鬼会说什么,没准儿随口一吐就是真心。


“不行!你是要豁去命陪我喝啊你,自己没点数儿。”


以至于,张九龄进屋时,气氛还是这样尴尬的僵持,大概两个人都以为这饭局再没别人了。


“嘿,不容易,今年可没逮着过少东家。”张九龄起瓶盖儿可快,仰头灌了一口想起来何九华喜欢的水蜜桃味可就剩这么一瓶了,眼光流转,又把酒递给何九华,嬉皮笑脸地问大华你不嫌弃我吧,肩膀上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下,酒还是被何九华接了去。


不分你我。


这是咱们爷们儿的交情。


郭麒麟的手悄悄地勾住一瓶酒,啪的一声被张九龄打下来:“明儿就出新闻,德云社少班主在何姓九字科相声演员房间中共度良宵。”又指他“孤男寡男,你俩旧情复燃。”


别开玩笑了。


何九华制止得很快,快到郭麒麟瞥了他一眼,他不是那么玩不起的人。


粉红的的液体洒了一点在白T上,他喝得太快,像是要用这酒精来遮一遮脸畔红霞,一点点胭脂红,是月亮吻我时的片刻心动。


张九龄看他,一点点光裹在眸子里,裹住了,不敢丢。


隔他几步的地方,有人也把他当做光藏起来。


当时夜很深了,何九华说今晚秦霄贤不回来了,那神情像是在私会情郎。


点了的外卖实际上没动几口,何九华叫嚷着浪费东西,催促着两人的筷子不准停。谁想说句什么?什么都别说,吃还堵不住你的嘴。


只有何九华独自喝酒。


郭麒麟恍然想起,许多年前的曾经,他也是这样喝酒,喝醉了不承认,非嘴犟,说自己喝得是岁月,是郭麒麟没体会过的岁月。


糟糕,怎么又跌进回忆里。


张九龄接过何九华手里的空酒瓶,叮嘱他不要再喝了,想当年……


“不要想当年,别说当年,元儿,别老想过去,过去没意思。”何九华仰头看他,说不上醉没醉,彼时,弯月牙儿落在他眸子里,再一点点地融化,当月光化成星光,他也不再是当年那样孤勇。


他在避讳。


郭麒麟笑了,笑得好突然,笑得好坦然,他还是就着张九龄的酒瓶抿了一口酒,然后含着酒笑。


“张九龄,你听见没有,他在躲过去,他在躲我。”他明明没喝,却像是醉鬼。


这是何九华所说的岁月里,一点儿不烈,也不完全苦,如果细细品,细细琢磨,甚至回甘。


“不是,少爷,不是,他避讳的不是你。这俩年,咱们谁也没能给他个可靠的明天,他说的对,别指着那点儿回忆过活了。大林,真的,别沉在回忆里了,什么回忆都别,咱们都在往前走。”


走过春风吹乌云,走过北风卷残阳。


“你们把我落下了。”


那时候,何九华早就昏昏地睡了,张九龄仰着头看着吊灯晃呀晃,把岁月全给晃碎。他就听着这么一句话,屋里拢共三个人,想想也知道是谁说的。


月亮缺了,下月还会圆。

草叶枯了,明年还会青。


“大林,你要记得我,却不要纪念我。”


再让流年似水而过

逆着晚风

吻过缺了又圆的月

吻平你的皱纹

再吻过你记忆的褶皱

总也抚不平。




——


我最近好爱三人行,越乱越好。

然后就真的被我写得很乱

给点评论,爱你。


禁止上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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